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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美玉
99908万字
92992人读过
连载
今年2.29—3.25,完成了向往已久的尼泊尔EBC徒步和景区旅游,我们的路线是:成都—加都—卢卡拉—EBC(三人原路返回,一人穿越CHO LA PAAS从GOKYO返回)—卢卡拉—加都—博卡拉—蓝毗尼—奇特旺—加都—成都。产生徒步尼泊尔EBC的愿望,最早是因为两年前在我参加活动的杭州起点登山队的论坛上看到“小妖精FAY”的一个帖子《天堂的约会-尼泊尔14日无背夫无向导徒步》(本论坛也有此帖),当时立马“中毒”, 心想“杭州小妖精”去得,难道“杭州老妖怪”就去不得? 年轻人能够重装无向导,我老头轻装用背夫总可以吧?话是这么说,形成决定还需多方了解情况,掂斤估两。我自己的情况是:65岁,数年前被医生宣布为高血压病人,需每天服药降压; 从03年起间或参加过不少杭州周围野山的登山活动,体能在团队中属中下等; 2009年5月去川藏,在定日珠峰大本营徒步5公里,2010年春节从德钦雨崩徒步到梅里雪山大本营, 这两次高原行走都感觉高反轻微;去年五一,作为EBC徒步的热身去爬了浙西清凉峰(海拔1787.4米, 8.5小时上下),下山时陡坡砾石路很难走,把四个脚趾盖都顶黑了,筋疲力尽,但还是跟上队伍走完了全程(能不跟上吗?)。浏览了不少有关EBC徒步的网帖,反复权衡,最终的结论是:走EBC不需要超强的体力,但需要有一点意志和耐力, 需要有高原行走适应高反的经历,因此我基本上是能够胜任的, 尽管从古狗卫星图上看下去,我们将要走的路是如此严酷狰狞。根据旅行必须“有钱有闲”的条件, 我把出发日期定在2012年初,在杭州19楼,8264,磨房,台湾背包客栈上都发了招伴帖,帖子发出后,前前后后来联系的有二十多人,包括香港,日本, 台湾的驴友, 但因为我的日程较长,上班族假期不够或不对应,最后成行的只有四人,其实, 这样的徒步旅行结伴最好也就是4-6人,人多了容易意见分歧各行其是。在搜集尼泊尔旅行资料做攻略的过程中,除了上面提到“杭州小妖精”的帖子,对我帮助最大的就是简如邠女士的书《尼泊尔玩全秘笈》,尽管这本书的大陆版本完全以“中国”的面目出现,没有一字提到台湾, 但一看行文风格便知这本书是台湾作者写的。在此真心对这两位女菩萨致谢。 出发前一天晒装备, 说明如下:60升背包自重2.2公斤,总重11.5公斤,EBC路上拿出自己背装相机水壶的小背包,托付给背夫的重量是8.5公斤。考虑到走EBC本人体力有限, 没有带笨重的单反,只带了两个傻瓜机,打印机用来现场打印小照片讨尼泊尔小盆友的喜欢。事后最满意的装备:骆驼全防水登山鞋(740元),天石海子羽绒睡袋(淘宝886元,舒适温零下4°C--零下11°C,充绒800克,自重1.4公斤),宜家0.5升保暖瓶(29元,看瓶贴属日本退货,却是我用过的水瓶中保温效果最好的,让我能在雪山上喝到热水)。为了保持对外联络并免去网本的重量,专门买了一个爱疯4替换原来300元的双卡山寨手机.因为后来三人放弃了计划中的CHO LA PASS, 所以雪套冰爪都没用上。D0 (2月29日) 上海--成都又一次来到这个驴友中转城市,免不了再去逛逛锦里。D1 (3月1日)成都--加德满都(Kathmandu)950从成都起飞, 1130左右飞越喜马拉雅山脉。80年代某个夏天曾首次飞越喜马拉雅, 那时只看到一片赭色的高原, 如同火星表面, 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也十分震撼, 现在则疑惑当时为什么没有看到积雪呢?飞临加都河谷上空加都国际机场, 尼泊尔欢迎你网上招伴集结的四个人(来自杭州, 嘉兴, 漳州)在加都机场外, 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 EBC的冰天雪地正等着狠狠地折磨这四个小子。到达塔梅尔区东口。在所住旅馆对门的旅行代理处买了明天去LUKLA的小飞机票(往返205美元),换了足够的卢比。大街上的尼共竞选广告。外国游客受到尼泊尔武警的严密保护:) 自己去尼泊尔旅游局办理进山证(TIMS), 每份1600卢比。如果委托旅游代理办, 每份要2000卢比,但如果你和代理有其他生意可做, 如委托其代办旅馆,机票,团队游,雇佣向导背夫等等, 代理也可能向你提供只要1000卢比或10美元的进山证,其中有何奥妙他们自己知道。街上的骑警, 把照片在电视机上放大看才看出骑警是位女性, 正用冷峻的眼神瞟我这位“老外”的镜头。人行天桥上的盲人乞丐。穿过加都最热闹的传统集市阿森街(ASON TOL)。 杜邦广场纳拉扬神庙距离这个“苦行僧”的背影十几米远按下了快门,不料他却听到了“咔嚓”声立马转过身朝我走来,“哈哈, 可逮着你了,100卢比!”--看他的表情我猜想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他走近向我讨钱,我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一脸茫然双手乱挥, 最后不了了之。湿婆和帕尔瓦蒂在他们的神庙上方俯视着芸芸众生。尼泊尔人90%信印度教,湿婆(SHIVA)是三大神祗之一,主管生殖与毁灭, 虽是外形是女的,却是个男儿身(像佛教的观音菩萨?),以男性生殖器(LINGGAM)为象征; 帕尔瓦蒂是湿婆的配偶,是喜马拉雅雪山神女,代表幸福美满的婚姻,以女性生殖器(YONI)为象征。D2 (3月2日) KATHMANDU--LUKLA (海拔2840)--PHAKDING(2610)--MONJO(2840)加都国内机场大厅买的是YETI的机票,坐的是TARA的飞机, 驾驶员是典型尼泊尔美男。登机完毕, 乘客中有不少当地女藏民, 是去转山拜佛的。 第一次坐这样的小飞机,觉得命都悬在窗外这个黑铁皮包的螺旋桨上。降落了我们的飞机 卢卡拉山地机场,仅有400米斜坡跑道, 据称居世界上最危险的十个机场之首。在机场出口和出发前在网上约好的两名向导背夫会面,决定今天和随后的行程安排。尼泊尔时间早上10:00启程,从机场边的小路上山。刚才得到消息, 本月14号尼泊尔AGNI公司的一架小飞机从博克拉(POKHARA)飞往江森(JOMSOM, ABC徒步的一个起点)途中因技术故障失事撞山, 机上至少17人遇难。无语。 愿逝者安息, 一路走好。难免会想, 同在2012年, 为什么是ABC, 不是EBC?为什么是五月的他们, 不是三月的我们?想起这次旅行前,老同事(曾在空军中维修飞机)劝我不要去坐小飞机。户外运动的风险当然比坐在家中大,但是,生命的本质,就寓在运动之中啊。 夏尔巴人的孩子, 也许从小就学习这种用头顶承重的负荷方式了。1400到PHAKDING午餐, 1710到MONJO投宿。我们的向导(左)和背夫(右),向导能英语会话, 书写也很漂亮,背夫是他徒弟,看上去18岁都不到吧。 D3 MONJO(2840)—NAMCHE (3440)萨加马塔国家公园门口。 在这里查验进山证和购买门票(每人1000卢比)。珠穆朗玛峰(藏语, 圣女峰)在尼泊尔语中为萨加马塔峰(SAGARMATHA),西方人则习惯称埃佛勒斯特峰(MOUNT. EVEREST), 是为了纪念英国统治印度和尼泊尔时,负责测量喜马拉雅山脉的印度测量局局长George Everest。办公室内记载每年每月进山人数的表牌,2012年3月还是空白。路遇一位在事故中失去一条胳膊的夏尔巴向导,他仍在继续他的职业。 据说今天的路陡升600米比较费劲, 结果却没有感觉, 上午8:00出发, 中午1230即到目的地NAMCHE。下午到市场上去购物,买了气罐, 矿泉水,夏尔巴帽等等。投宿HOTEL TIBET.旅馆店堂里纪念1953年新西兰人希拉里和他的夏尔巴向导诺尔盖首次登上珠峰的的招贴。小时候(1956年)我在上海黄陂路南京路口(现上海美术馆)看过一个《印度摄影展览会》,里面有首次登上珠峰的诺尔盖的照片,所以一直以为首次登上珠峰的是个印度人。 D4NAMCHE(3440)--TENGBOCHE(3860)上午10:00从NAMCHE 出发据向导说这座塔是纪念首次登上珠峰的夏尔巴人诺尔盖的。下午1720在一片阴霾中到达TENGBOCHE的客栈 D5TENGBOCHE(3860)--DINGBOCHE(4410)早上起来挂在室内的毛巾成了冰棍,说明室温在零度左右,自己的睡袋加客栈的一条毯子,基本可以睡得比较暖和。早餐。 NAMCHE以上客栈的房价是100卢比/人,早中晚餐的价格基本上是300-450卢比一餐,热水300卢比/一热水瓶,牦牛奶400卢比/一热水瓶,充电300卢比/一次。 牦牛所背货物的外包装是“浙江温岭工业园区”的饲料袋。今天是上午820出发, 下午1550到DINGBOCHED6DINGBOCHE (4410)今天在DINGBOCHE停留一天,适应海拔。客栈店堂里台湾驴友的帖子。晒鞋,烧水泡方便面。夕阳下的 AMA DABLAM 峰(海拔6858米)D7DINGBOCHE (4410)--LOBUCHE(4940)早餐后在客栈店堂里和房东合影,山上所有的店堂都是同一格局,屋中央通常有个火炉,四周墙边连上约70公分宽50公分高的坐台,上铺毛毡, 再放一圈餐桌,白天可当餐厅,晚间遇旺季客人爆满时可让客人睡在坐台上。柜台上贴了告示提醒健行者在此购买巧克力瓶装水等物资, 再上去越高越贵。 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神游喜马拉雅山真是人生莫大的快乐啊, 后面是KANGTEGA峰(6778米) 早上7:50出发,1020到TUKLA午餐,各国登山队健行者都习惯事先做好不干胶LOGO一路留名,俺们下次也要学这一招。这次只能用随身带的红色唛头笔留名(见上方)。爬坡上了这个垭口是一片开阔地,这里有许多在山难中殒命的夏尔巴人和各国登山者的灵塔。 夏尔巴人用石块垒的灵塔。这个德州达拉斯的小伙子25岁就没了, 不知是在雪山冲顶中遇难还是在高反中一睡不起了。亲属的铭文是“愿他的灵魂在此永生,我们爱你, 我们想你”。 在温暖的阳光下看着,读着,泪水忽然涌上了眼眶。 缺氧,大脑有点迷糊,在平坦的开阔地,EBC的温和阳光令人感到舒服,空气中好像有一种甜蜜的意味,体力消耗似到极限,几乎想就地躺下不再起来, 怎么样?像很多高反患者那样,睡下去就不起来了如何?把所有的烦恼一下全部扔在身后,这样的离开世界也未尝不好啊。亲历过许多长辈和同辈的去世,病人躺在医院病床上,围着一大堆心思各异的亲友,身上插满管子,连着生命监护仪,用各种药物维持血压, 心率,血氧饱和度等各项指,延长濒死者的生命,最后再尝试用大电极刺激心脏复苏 - - 难道这样的死就好么?人的血液里,或多或少流动着早先荒野上群居动物的基因,那些喜欢亲近大自然的登山者探险家的生死观,肯定会和一般人有差别啊。 我们还在向LOBUCHE靠拢, 这位法国大哥已经从EBC下来了,这是我见到的最嬉皮士的“驴友”,脚蹬硬底大皮鞋, 身穿一件到处是破洞的皮大衣,用一根带子背着一个SACK (单口帆布袋, 或曰小偷越货用的大袋子),没有帽子围巾, 没有登山杖, 没有开麦拉,可令所有讲究名牌的“装备控”驴友目瞪口呆 - - - - 前方左面是PUMO RI (7165米), 右面是LINGTREN (6749米)。下午1510到LOBUCHE, 今天走的路在地图上量得的直线距离是9公里,但实际上上下下的距离是多少, 就不清楚了。空中不时响起救援直升机的声音,把严重的高反病人送往加德满都救治,一次救助飞行需5000-6000美元。出发前买过人民币165元的美亚保险,一旦出险只要报保单号就可以得到先行救助,但这样的飞行享受还是不要为好。([]
最新章节:
第521章
蜡笔小新
(
2024-05-19 08:05:00)
更新时间:
2024-05-19 05:14:12
林郁萍
从菲律宾回来已经四个月了,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懒得写游记,但是在菲律宾的一点一滴时常浮现在眼前,那里的海滩,那里的珊瑚,那里的鱼儿,那里的螃蟹船,那里热情的人们,还有那里美味的海鲜,浓浓的芒果冰沙,地道的SPA,一切的一切,勾引着我内心的欲望,何时才能再次回到梦中的地方。。。科隆岛的日落。。。我们的EBC链接https//bbs.8264.com/thread-1540409-1-1.html马来西亚沙巴 仙本娜https//bbs.8264.com/thread-2173681-1-1.html科隆岛镜湖,很多杂志上都有的风景。。。 一起在菲律宾FB的家伙,也曾一起走过EBC,那些日子将成为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艾妮岛上的海鲜大餐。。。在艾妮岛的海滩上,大家一起开心着。。。倒带,时间回到2012,在即将踏上EBC的前夕,心跳抢到了宿雾航空广州飞马尼拉的特价票,于是乎在还没有去尼泊尔徒步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定了2013春节后飞马尼拉的机票,决定在EBC自虐后来个菲律宾FB游,广州飞马尼拉、马尼拉飞艾妮岛公主港、马尼拉飞上海,三程机票含税一共才一千,很便宜吧!从EBC徒步回来后就盼着日子快点过,想象着迷人的海岛,美味的海鲜,早早的整理好背包,就盼着出发的那一天赶紧到来。。。没有买行李票,所以随身行李不能超过7公斤,再拎个防水袋,用得着。。。2013.02.13 一早就从常州赶往上海浦东机场,乘1235的飞机飞广州和心跳夫妇、小尾巴、金童集合。浦东机场里的巨幅奥德臣广告。。。值机柜台前。。。准备进安检。。。刚过年,天气还是很冷的,旅客们还是羽绒服、棉袄,为了尽量少带东西,我就穿了条单裤,反正广州也不会太冷的。。。进了安检,小跑已经到了,聊了一会就上飞机了,窗外阴霾的天气和我们愉快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心早就飞到了海边。。。在飞机上听歌打发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广州,飞行员真厉害。。。飞机一着落,赶紧打电话给心跳,他还在加油,说马上到,打电话给小尾巴,他已经到机场来接我们了。。。一出来就看到了小尾巴,三个月不见,这家伙胖了不少我和小跑。。。候机楼外阳光明媚。。。心跳来接我们了,这家伙挺精神的。还有一个金童没到,她是虹桥机场飞广州的,晚点了,继续等。。。候机楼外。。。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金童也到了,上车,今天先到深圳去和一起徒步的朋友聚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悟然和贵妃、巧儿在前面给我们引路,来到雅园饭店,香港的自由也到了,大家互相拥抱,诉说别后的思念。。。小尾巴从内蒙带来的王府白酒,悟然准备的洋酒和红酒。。。左起:小跑、金童、巧儿、悟然、贵妃、心跳、小尾巴、自由。。。席间,大家喝着、吃着、谈着、笑着,仿佛又回到了EBC开心的时刻。。。自由笑的多开心啊。。。酒足饭饱,大伙一起去嗨歌。。。([]
林志新
我一向不喜欢跟团旅游,自2006年开始自助游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向往途中那自由自在的感觉。在国内数次周游后,便希望往国外跑。但自己一不会开车,二不会英语,觉得出国自驾游似乎与我无缘,只是奢想吧。偶尔在与有点明白的闲聊中,得知他要到澳洲自驾游,他问:“你去吗?”,我大喜过望,回答是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去!”。接下来一连串的准备事项,诸如策划行程、证、买机票等都拜托有点明白搞定。还买了睡袋、防潮垫等,原想到时寻找佳景露营,最后我嫌要带的东西较多,就只带了睡袋,放弃露营。只可惜有点明白背了一大背囊的装备,也没派上用场。为了一偿驾驶房车的夙愿,有点明白在网上捡了小梁和猫猫,我们租了辆奔驰六人房车,准备用11天,到国内同胞比较陌生的塔斯马尼亚和大洋路走走。塔岛太大了,太美了,就是玩一个月也不够,几天的时间,只能是走走而已。我在几个月的等待和希冀中,夹杂着一丝忐忑:异国他乡的路好走吗?右舵车能开得惯吗?同行的网友好相处吗......?这些疑虑在旅途中,很快就消除了(这是后话)。行程:第一天:广州飞吉隆坡。第二天:异国他乡的除夕夜。第三天 阳光灿烂的亚瑟港,果园的车厘子。第四天:名镇的石桥、教堂,树顶漫步。第五天:霍巴特(Hobart)撒拉曼卡市集(Salamanca Market),古迹公路的小镇奥特兰(Oatlands)、罗斯。第六天:一尘不染的罗斯(Ross)镇,葡萄酒庄与湿地黑天鹅,酒杯湾。第七天:邂逅野树莓海湾,夜访小企鹅。第八天:休闲企鹅镇,惊艳斯坦利镇(STANLEY)。第九天:斯坦利出海看海狮。第十天:告别美丽的塔岛,登上塔斯马尼亚精神号。十一天:托基、高尔夫球场的袋鼠、洛恩、森林营地的考拉。十二天:晨曦中的考拉、在直升飞机上鸟瞰十二使徒,最后的营地。 十三天:墨尔本的亚拉河畔。十四天:墨尔本的联邦广场、圣保罗教堂。十五天:墨尔本到广州。 第一天:广州飞吉隆坡。凌晨1点半从广州飞吉隆坡,5点半到达,晚上11点多飞墨尔本,本来可以到市区逛逛,但一宿没睡好,我们都觉疲累,再也不想奔波,就在机场酒店租了个钟点房,养精蓄锐,期待明天的精彩旅程!吉隆坡机场酒店。 第二天:异国他乡的除夕夜。凌晨坐12点多的夜机飞墨尔本。机仓宽大舒服,一觉醒来,也快到墨尔本了。今天最令我们担心的是:10点到墨尔本,12点就要飞往塔岛的霍巴特,早就听说澳洲入境手续繁复,若稍有拖延登不了机,即使能改机票,那每人几百个大洋也打水漂了,弄得我三人心里直发毛!多谢上天眷顾,诸事顺利,待我们办好了各种手续后,还有时间慢慢地叹番件热狗,再悠哉游哉地登机。机场餐厅8刀一份的热狗,大份好味,两人吃也饱了。 在机上鸟瞰塔岛大地。“塔斯马尼亚(Tasmania)位于澳大利亚南面,是澳大利亚最小的州,面积只有67,800平方公里,也是澳大利亚唯一的岛州,地处巴尔斯海峡以南,与澳洲本土的南部海岸隔海相望,距离墨尔本仅一小时(或悉尼 90 分钟)的飞行航程。 拥有与世隔绝的独特的地理环境,塔斯曼尼亚百分之四十的地区被列为国家公园和自然保护区,为塔斯马尼亚披上了神秘的面纱。200年前这里曾英国流放重刑犯人的地方,多少恐怖耸人的往事传说记载在历史的铁幕岁月中。今天塔斯马尼亚成为了澳洲知名的观光胜地,森林覆盖率位于全澳之首,这里有原始茂密的国家森林公园,天然纯净的原始湖泊,澳洲遗产阿瑟港旧监狱等。如此古老而美丽的地方使它成为了世界上最令人神往的目的地之一。大洋路是澳大利亚政府为纪念一战中牺牲的战士修筑的,整条公路顺着海岸线开拓,一边靠着蔚蓝的海,一边靠着山,山边是百万年风化的奇岩怪石,蜿蜒曲折,风景壮观,沿途勾勒出海洋与陆地撞击而成的鬼斧神工,展示出闻名世界的自然奇观,景致动人心魄,在众多的海岸公路中,可甚称是路途最崎岖、最美丽的观光地。” 脚踏实地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机场选取塔岛的地图和各种旅游资料(至关重要,全部免费),再与网上结识的两位素未谋面的俊男靓女会合,随即赶往附近的租车点取车。我们这次自驾游的朋友:1有点明白——此行的筹划者,一切行程计划、租车租营地、我的证等全靠于他,还兼副驾。最牛的是,只要地图在手,他就是我们澳洲行的指路明灯,典型的活体GPS。牛!2 皑皑——主驾+大厨,虽是首次开右舵车,但很快就驾轻就熟,英姿飒爽地驾驶着大房车,奔驰在塔岛和大洋路,一路上可是领受了无数的注目礼的哦,真可谓“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一路上更为我们做了很多蛋糕蛋挞,强!3 小梁——懒于考驾照,在东南亚蒲了N次,最拿手就是煮咖啡和煎焗肉扒,对于行程上的东东一概不管,自嘲“做个跟屁虫跟到底!”,人却是很随和的,哈! 4 猫猫——事业型女孩,虽有驾照却不喜欢开车,也是多次进出东南亚,不善家务,主动承领餐后洗碗工作。呃!5 木子lili——就是在下,“二不”人员:不会开车,不会英语,但能煲“阿妈靓汤”,炒小菜更是不在话下,只是澳洲菜比肉贵,强项被埋没了,就煮好淀粉质食物和靓汤弥补吧!汗! 9天来,我们驾车(我是坐车的随行人员,嘻嘻!)穿行在塔岛上,饱览了无尽的荒原、大片的牧场、安静详和的小镇、多弯的丛林、美丽的海岸。住进大海边、小河旁、村镇里、树林中的各种汽车营地,体验了自驾游的无穷乐趣。“1点半抵达Hobart,急急忙忙找到租车点,做个了自助登记,连驾驶证都没有亮,老外就扔来一个便携DVD机及钥匙--到车上自己看DVD研究去吧。里里外外,研究了大半个小时,想着边玩边学吧,于是打火,走人。话说其实右呔车没传说中那么难适应,这奔驰的房车很快也就上手了。(摘自有点明白的游记)”这是机场旁边的租车公司。待租的车辆。先亮亮伴随我们多天的大家伙,里面可是样样俱全的啊! 澳洲是自驾游天堂,并非浪得虚名。(以下为网上资料) “首先,澳洲地广人稀,但在这样幅员辽阔的国土上拥有发达的公路网。其次,澳洲公路网沿途有美不胜收的景色,蓝天白云下,当你驾驶爱车走过牛羊成群的牧场,擦过英式田园乡村,路过怀旧的澳洲小镇,穿过恍如隔世般的热带雨林,你不会不被这移步换景的沿途风光所陶醉。 第三,澳洲道路能给驾驶者带来刺激。当你在幽静的盘山路中快速通过数不尽的弯道,当你在悬崖峭壁的海岸线上追逐日出日落,你不会不感到驾驶的乐趣所在。第四,澳洲政府为自驾游客提供了完善周到的配套服务,让你能够在旅途中安枕无忧。每隔30公里的加油站和休息区为你提供从免费打气、免费洗车到快餐连锁、休闲娱乐在内的各种服务,“游客中心”则是为你排忧解难,解惑释疑的百事通,房车及露营营地为以车为家的房车游客提供了从充电、沐浴到烹调做菜在内的各种生活设施,遍布全澳的汽车租赁公司网点,随时为“自驾车”游客提供技术支援。由澳洲旅游部推荐、澳洲人及外国游客公认的最佳自驾游路线: 时间,1000公里,让你感受大山的宁静,体验冲浪的刺激,沐浴瀑布的芬芳,膜拜十二门徒的尊容; 五、南澳州环州游,8天时间,1600公里,有美酒佳肴陪伴你; 六、澳北探寻红河谷与巨石,7天时间,1200公里,探访一片红色的土七、西澳淘金之旅,14天时间,2千公里,去看看为什么这片土地无论在过去的淘金年代还是在现在的资源大开发时代,都为澳洲人带来滚滚财富。” 一、昆士兰州热带风情路,两周时间,2千公里路程,让你欣赏到一幅从大海到莽原的壮丽画卷; 二、新南威尔士州南部海岸之旅,8天时间,1000公里,让你从海港城市悉尼到澳洲首都堪培拉,感受南十字星座下这两座城市的魅力; 三、世外桃源塔斯马尼亚岛之旅。8天时间,1000公里路程,让你在世外桃源里欣赏天造地设、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观; 四、维多利亚州南部之旅,7天我们这次选的是“三、世外桃源塔斯马尼亚岛9天之旅”和“四、维多利亚州南部3天之旅,”,总行程二千几公里。借用“迪车会”照片一张,在此谢过! 房车内的配置厨房:四头煤气炉,微波炉,锅碗瓢盆全在柜子里。到汽车营地接上水电,就可做饭。 餐柜—全是六份 厨房的沙发一拉开,就是双人床。电视机,可放VCD。有好几个这样的柜子,可放杂物。洗手间——因不想每日清理嘘嘘和臭臭,这里就成了储物间。每个汽车营地都有洗手间,方便得很。型仔驾车,出发啦!"说今晚住的地方没有任何商场,于是便途中在Sorell进行了好大一番采购。(有点明白)”买来的食品堆满了车上的冰箱——以肉为主,还有果汁和牛奶,那可是比矿泉水还便宜的。“ 往Pt Arthur的路上经过Eaglehawk Neck,原计划明天在这里潜两瓶气看海龙和海狮,于是顺路到潜店里了解了一下。经过对价格及水温、无潜导等各种因素的考虑,确定放弃潜水的计划。(有点明白)”。四个潜水发烧友非常郁闷,我却在一旁窃喜: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了——欺山莫欺水啊!留到东南亚潜个够路上风景。傍晚七半点左右便到了预订的Kevin Cottage,车就停在河边(后来发现原来这里应该算海)。在Hotel,Motel,Inn,B&B,Cottage各种名字的住处选择间,我通常偏好Cottage,因为Cottage通常意味着数量极少的民宅. 并通常隐藏在乡下郊外,而我们订的这家也如是.整片区域只有7-8间房子.老板Denis拥有其中四间,一间自住,另外三间分别叫The Classic Cottage,Kevin Cottage, 和The Old Ockwood. 169刀可以在如此安静优美的环境下住五个人,我们毫无疑问地定下。Denis(店老板):‘Welcome,但我下班了,要不明早再来给我钱吧,钥匙已经在门上了。’(有点明白)”。我们今晚住的房子,靠山面海,鲜花环绕。温馨的客房,简单整洁。 美女大厨:时间不早了,快做我们的年夜饭吧油焖大虾——嘻嘻哈哈!烧生蚝伴羊排——好事相伴。 蒜蓉煎焗牛排——牛气冲天。白灼西蓝花——花开福贵!玉米马铃薯羊骨培根汤——盆满钵满!开饭啰!好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举杯祝福遥远家乡里的亲人——新年快乐,如意吉祥!第三天 阳光灿烂的亚瑟港,果园的车厘子。“塔斯马尼亚官方旅游图,红色的是我们途经的路线,黄点是每天的营地位置。(有点明白)”大年初一,先来一碗广式早餐。澳洲凡是大型超市都有李锦记的调味料和广东的米粉面条。再在空气超好的小阳台上叹一杯咖啡,惬意!([
杨惠昌
乌孙是公元前二世纪崛起于新疆伊犁河流域的西域古国,鼎盛时期人口达到63万,一度成为西域三十六国最强大的国家,在伊利草原留下了悠久的璀璨历史。东汉末年,乌孙内乱国势羸弱,在鲜卑的攻击下退入葱岭散居,至今天山深处还残留着乌孙古城遗迹。 乌孙向南越过天山沿塔里木河东行直至长安,是乌孙与汉朝使团、商队往来的通道。乌孙(包扎墩)古道与夏特古道相距近200公里,均是连接天山南北的通道,被统称为乌孙古道。 60多年前,一支军队成功连穿了两条古道,1946年,已经控制伊宁地区的三区民族军制订了南北中三线作战计划,南线作战部队于1946年6月从伊犁州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出发,翻过包扎墩达坂,穿过130公里长的乌孙古道越过天山进击南疆,攻占了拜城和温宿县,在攻打南疆重镇阿克苏失利后,又于10月突破国民党军队在夏特古道的阻击撤回北疆。 我们计划重走60年前的这条行军路线,先从北到南穿越乌孙古道,再从南到北反穿夏特古道回到北疆。 这是一场没能最终完成的旅行,当旅行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心中满是沮丧。无奈和惆怅渐渐淡去,伴随着记忆的回放,那些不断泛起的点点滴滴却总是试图提醒我,这已经是一场完美旅行。 利空出尽是利好 研究路线做好攻略,接下来就是招兵买马,每年的寻伴总是个难,今年也不例外。原计划组建六人队伍,可是折腾了几个月,临到出发前一个月才勉强凑够四个人。 以前每一次旅行都没有超过两人,所以四人的庞大队伍已经让我很是满意,不过,即使是这样低水平的满意也没能持续多久,出发前第9天,一个队员因事要求退出。通常情况少一个人也不打紧,在人数问上我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但走这条有些风险的线路,少一个负责技术和安全的核心队员,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剩下两位同伴让我心里直打鼓,一个是价真货实的路痴型傻走驴简单,另一个是对线路毫不关心的摄影迷老米(米老鼠)。 简单一门心思痴迷于走路,但从不去关心怎么走,她说看到攻略和地图上的花花碌碌就头晕的厉害,我也就没强逼鸭子上架。 老米忙着研究负重拍片功略也不会去关心徒步攻略,老米这是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为了凑够人数,在我软硬兼施的动员下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拉入队伍,他原本不是路痴,处于对二十年老友的盲目信任让他自甘堕落成了路痴。 虽然都是两眼一抹黑,路痴甲和路痴乙却具有强烈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俩意见高度统一,“队长,怕啥呢,走不通回头是岸。”很干脆的把一大堆烦恼丢给了我。 去年穿越乌孙古道的小蜜蜂特意叮嘱我,三个人过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基本不可能,那些溜索绑在离地近三米高的树干上,人手太少很难把人托举起挂上溜索,除非你能像猴子一样爬树。在那些纠结的日子里,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出现了严重的返祖现象。 纠结的日子里利空消息传来,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已经被洪水冲断,线路受阻,于是紧急研究备用路线方案——绕道溜索上游木桥多走两天多翻三个达坂完成穿越。 备用方案还没捂热,更大的利空接踵而至,而且是坏事成双——溜索上游所有的木桥都被洪水冲毁,必经之路科克苏河已经无法逾越+夏特大冰壁断裂,线路有大变动。 这些不能回避又没法证实的坏消息让人头疼,我试图把这些重大利空与甲乙同志分享,两同志沉浸在徒步装备购置和摄影器材添置带来的网购快乐中,显然无暇它顾,不过他们的意见仍然很统一,“队长,别怕,走不通回头另找一条路走就是。”似乎天山里通向南疆的坦途多如牛毛。 我只能心怀侥幸的安慰自己——兴许,利空出尽就该是利好了吧。 反复研究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困难,保护措施也独个儿演练了好几次(甲乙同志都很忙,没空参与),心里还是忐忑不安,骨灰级路痴已经指望不上,只能叮嘱自称地理高考98分(20年前还是100分制)的老米认真研究攻略,我想,路上有个人商量总是能壮壮胆。 第二天,老米兴奋的告诉我,“攻略看完了,搞半天才弄明白我们队伍是先走乌孙再走夏特呀!”说完顺便问了一句:“背几个镜头合适些?三脚架带哪种?”直接打消了我拉人壮胆的幻想。 出发前了解到今年还有几支队伍进乌孙,一交流才发现很不对劲,几乎每支队伍都是经过多次拉练层层筛选淘汰才组建起来,对这些队伍来讲,走过墨脱就自称强驴的人连参加拉练的资格都没有,选拔队员的准最低也是特种兵级别。 回头再看我们生拉活拽勉强凑成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像草台班子,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庆幸,幸亏我们是今年第一支溜进山的穿越队伍,否则在路上遇到特种兵,民兵们多半都不好意思招呼。老米老友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 八卦城 9月19日清晨8点35分,从乌鲁木齐出发的5815次列车驶进伊宁市火车站,提前联系好的王师傅(王正林13519993637)已经等在火车站门口,坐上车就直奔徒步起点——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 特克斯是乌孙古国夏都所在地,现在的特克斯县城始建于1938年,因完全依据后天八卦图建成而得名八卦城。 据特克斯县志记载,南宋嘉定三年,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应成吉思汗的邀请前往西域,在游历天山的途中,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龙脉”,丘处机用后天八卦图确定了坎北、离南、震东、兑西的八卦方位,这就是特克斯八卦城雏型的最早传说。 1936年,新疆军阀盛世才的岳父宗秋浚调任伊犁屯垦使兼警备司令,精通易理的宗秋浚也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宝地,他亲自设计了八卦城图,1938年,特克斯县县长班吉春开始主持修建八卦城。 八卦城堪称《周易》八卦学说与城市规划实践完美结合的经典之作,八卦城以城中心花园为太极“阴阳”两仪,按八卦方位向外辐射八条主街,每条主街长1200米,每隔360米一条环路,一环8条街,二环16条街,三环32条街,四环64条街。这些街道按八卦方位形成了64卦,整个八卦城栩栩如生的演绎了《周易》学说的深奥内涵,简直是建筑史上的奇迹。进山前在特克斯县最后一次进餐,所以这碗大号牛肉面端上来后,我又另添了一份牛肉和一份面条 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从特克斯县出来很快进山,拐进河谷,眼前的水电工地干得热火朝天,面对挖得乱七八糟的道路,王师傅有些傻眼,他说去年来的时候这里的河谷静悄悄。 一辆水泥搅拌车突突的开过来,开车师傅竟然是王师傅的熟人,一阵寒暄后,在他的指点下东绕西绕终于绕上进山的碎石路。 百无聊赖中,简单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线路来,听到简单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老米立马来了精神,临时抱佛脚掏出功略开始认真讲解起来。忙着现炒现卖着意卖弄的老米,显然没注意到简单已经听的昏昏欲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老米讪笑着住了口。 琼库什台村 翻过山口,蕴积已久的乌云终于垮下脸,雨开始下个不停,山谷里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王师傅紧握着方向盘,汽车缓慢滑行在泥泞的下山道上,雨雾中我们抵达了徒步起点——琼库什台牧业村。 下车后,开始重新打包收拾,一群哈萨克牧民迅速聚集过来,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个不停,出发前拍合影时,看稀奇的牧民们呼啦一下涌进镜头,毫不客气的把几个穿越主角给生生挤到角落里去。 下午三点半,我们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出发。出发前的合影,牧民成了主角,中间这位大汉颇有点舍我其谁的气势 甲可思摸 雨雾在山谷里快速涌动,山林溪流忽隐忽现,我们沿着湿滑泥泞的马道往山谷深处走去,出发后老米显得很兴奋,拿着相机拍得很起劲,泥泞马道上左右穿插频频按动快门,尽管镜头上已是水珠点点,还是时不时的来个雨中静物特写,队伍走走停停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的春游。 琼库什台村是哈萨克族牧民聚居点,不时有骑马牧民赶着牛羊回村,入秋后天气渐冷,天山深处的达坂已经积雪,牧民开始从深山牧场往村子里撤,牛背马背上驮着大捆大捆的家当。 沿途牧民总是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路上临时抱佛脚学了一句哈萨克语的“你好”——甲可思摸,这下终于能派上用场,于是见人就是“甲可思摸”,把迎面而来的牧民挨个“摸”了一遍,尽管“摸”得很认真,老米有时还帮着“摸”,有些牧民甚至连“摸”了好几遍,我们殷勤的劳动却没有收获热情的果实。 大多数牧民骑在高头大马上傲然斜睨,神色冷然,骑马的看不起走路的我能理解,自古以来,骑兵瞧不起步兵本就是一种光荣传统。所以,偶尔有骑兵点点头就会引来我们使劲的“摸”,偶尔有骑兵赏脸回“摸”步兵一下,这一“摸”总是让我很激动。驮着全副家当回村的牧民,这头牛长的有些喜剧,像是戴着白色面具 再来一次? 进山的道路沿着溪流左岸缓慢爬升,穿出树林,雨水更加稠密,茫茫白雾笼罩着山野,哗哗的流水声回荡在山谷。 云雾中行走,我们对风景的期待已经降到最低准,偶尔浓雾倏忽散开,那仿若施舍般显露出来的茵茵草地和山谷木屋,总是引得我和老米手忙脚乱,很没出息的抢着掏相机。 斜坡上马道泥泞湿滑,泥浆被牲口践踏得一团糟,所谓马道,现在看起来就是马走起来很爽,人走起来很不爽的道路。不愿在泥浆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踩,改走上斜坡草地,不料绿茵草地积满水更加湿滑,暗藏杀机。 没走出多远,支撑脚一滑,身体陡然歪斜,肩上压着70斤的重量,担心受伤不敢硬拧,把相机紧搂在怀里,侧身重重的倒在泥水里,慢慢的爬起身,已成了个泥人。 老米和简单呆呆的看我表演,连忙转头问老米:“拍照了没有?”两人连连摇头,看到我遗憾的表情,老米说,“或者,你再来一次?”斜坡草地,看上去很美,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泥 邀请来得太早 爬上山坡,道旁木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在雨中径直向我们走来,用生硬的汉语招呼着:“休息不?吃饭不?”反复问了几遍又用手做出扒饭的动作。 走在山谷里,沿途擦身而过的牧民都显得很冷淡,突然走出个年轻女子这么热情的邀请,巨大的反差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通常在旅行途中,别说这样热情的邀请没法拒绝,即使是蹭吃蹭喝的机会偶尔乍现,都会让我忙不迭的扑上去。 回头看看老米和简单,他们对年轻女人的热情邀请显得无动于衷,的确,年轻女人的邀请来得太早了些,即使在冰冷的雨水中走路很不爽,可是才走一个多小时就让他们停下来吃喝享乐,老米可能无所谓,简单多半打死也不从。 悻悻婉拒了女人的热情邀请,继续向雨雾弥漫的山谷深处走去,走出很远,还心欠欠的频频回头张望。 路痴定律 雨水无休止的倾泻,内衣已经湿透,气温降得很低,就在卸包吃馕那一小会儿功夫,双手很快就冻僵,连馕饼都拿捏不住。 走到近7点半,道旁又是一座空置的木屋,新疆的天空到9点钟才全黑,拿不准天黑前还能不能遇到木屋,这样的坏天气在泥泞的草地上扎营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在木屋里扎营,老米没意见,简单却很不乐意。 简单已经冲到前面很远,被叫回来时满脸的不情愿,她说刚开始兴奋起来,状态正好走的正带劲就叫停当然很不爽。不情不愿的卸下包,简单还舍不得进屋,带着没走满意的无奈表情,独个儿在雨中转悠了几圈又主动提出去河边提水。 简单高高兴兴提着水桶去河边继续过瘾,我和老米燃起篝火,身上的衣服都快烤干,简单还没回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正准备出门找人,简单带着满身水汽闯进来,满脸惊惶地说:“糟糕,迷路了,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到100米远的地方打水也会迷路?我和老米面面相觑,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细问才弄明白,简单来到坡下的小溪,装满水桶掉头就走,走到一个断崖边才发觉走错了路,既然已经走晕了头,路痴驴肯定弄不明白自己走到了哪里,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呼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简单这下慌了神,提着水桶东奔西跑,却总也走不出山沟,后来糊里糊涂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看到木屋才好不容易摸回来。 “打水后你怎么就没按原路返回呢?”老米觉得不可思议。 “转过身就糊涂了,以为走的就是原路哒,每次都这样,只要我认为方向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弄错了。”简单一脸的无辜,显得很委屈。 老米是第一次领教简单的路痴绝活,很有些后怕,“早知道这样,应该把救生哨给你带在身上,迷路了就吹哨。” “哨子解决不了问,以后简单去打水得给她配个向导。”路痴驴的路痴本色我曾经深刻领教过,已经是有点见惯不惊,不过看到老米对简单的路痴本质认识还不够深刻,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经过了这茬,对路痴驴的保护开始形成制度,行进队型严格固定——我开路,老米收队,简单夹在中间。同时明确了三条纪律——绝对不允许简单冲到队伍前面或在队伍后面逗留;行进途中,必须确保简单始终处于我和老米至少一人的视线以内;绝对禁止简单同学的营地活动超过视线范围(嘘嘘除外)。 这才刚出发,简单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路痴定律随之出炉——只要简单认为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错了。 英俊少年 清晨,雨过天晴,浓雾依然弥漫山谷。 收拾出发已经10点钟,一个哈萨克少年骑马追上我们,超越后却并不远去,就呆在前面三五米的地方慢慢催马前行,英俊少年显得对我们很感兴趣,坐在马背上回转身,眼神直勾勾紧盯着我们。 “甲可思摸。”连摸几遍没有反应,英俊少年马背上回身的姿势仿佛凝固一般,依然是直勾勾的盯着,始终保持在我们前面一点走着,颇有点带路的意味。 其实,沿途的哈萨克牧民虽然冷漠,却总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对旅游者的浓厚兴趣,虽然长居深山不善交流,脸上总是一副冷漠表情,但身体语言却暴露了他们的内心想法。 通常牧民远远看到我们多半会早早的挺直胸膛,在马背上坐的笔直,经过身边时突然催马加速,快速跑出一段再潇洒的勒马回头张望。 这个英俊少年也不例外,尽管骑在马上就像一尊雕塑,但看得出雕塑对我们的兴趣是相当的浓厚。 死的比活的管用 马道从山坡上切到山谷溪流边,一座木桥横跨溪流,另一条路沿溪流左岸通向山谷深处,“包扎墩,这里?”我指着木桥试探地问少年,少年很快做出回应,使劲的摇着头,再问了一遍,少年还是摇头,还抬手指了指左边的山道。 其实攻略上写的很清楚,过桥是正道,不过,攻略是死的,人是活的。 相信人还是相信攻略,这是个问! 后来回想起来,提出这个问,就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的表现。 心里拿不准,指着木桥又问了一遍,少年坚决的摇摇头,催马走上左边山道停下来等我。 少年很执着的等在前面,犹豫了半天跟上少年,爬上草坡,少年脸上绽开了笑容,竟然哼起曲子来,拍着马鞍冲我招招手,示意让我上马。 我回头示意简单,简单很不屑的摇摇头,这下少年兴趣马上发生转移,掉转马头紧随简单身旁行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简单,曲子哼的更起劲了。 翻过山坳,浓雾中传出犬吠声声,木屋前几只牧羊犬作势扑咬,一个汉子应声出门喝止。看到我们,汉子显得很激动,手舞足蹈抛出一长串话来,他越激动我心里越拧巴,因为他的汉话太拧巴。 果然,我们走错了路,虽然人是活的攻略是死的,不过这次死的显然比活的更管用。 好不容易逮着个能开口说话的牧人,连忙拉住他询问科克苏河上的溜索。 “不在,没有了。”汉子连连摇头。 “桥?木桥?在不在?” “不在,冲走了!” 汉子的回答让我心里一沉,老米和简单心态很好,“到了河边再说吧。” 汉子叫来一个老汉,指着树林方向,让他带我们抄近路插过去。 光线的诱惑 随着老汉跨过独木桥,翻过山坡,走出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斜坡草地一直延向浓雾弥漫的山谷。 告别老汉,顺草坡而下,遮蔽山谷的浓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大幕般缓缓向上提起,山谷里的草甸、木屋、牛羊从大幕下一点一点显露出来,阳光星星点点洒落草场,沉睡的大地开始苏醒,盎然生机在起伏的山峦间涌动。 由衷的喜悦在心里流淌,我踏露而行,缓步走进慢慢显露的梦幻世界。晨雾的帷幕慢慢拉开,云雾渐渐散去时的光线那么迷人,我和老米像中了魔似地,频频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帷幕吊胃口般走几步就拉开一点点,云雾一点一点的拉开,阳光一点一点的洒落,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被视觉支配着,恍恍惚惚走上几步,就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三步一停,五步一顿,一点一点被诱惑着迈动脚步。 这段路程的记忆很模糊,或者当时脑子里本就已经是模糊不清,简直就是一段魔幻的演绎,恍惚中已经不是在行走,似乎化作了一股快乐的溪流,从山坡上缓缓淌进雨后初晴的山谷牧场,就像一个蹩脚的后期剪辑作品,上一个镜头里我还在山坡上面对着茫茫白雾,下一个镜头切过来已经站在仙境般的谷地四处张望。 雾气渐散,阳光一缕一缕穿透云雾,仿佛带着重量般冲坠到山谷草地,草尖上密集的露珠在阳光映射下精灵般熠熠生辉,仙境一样的通透色彩在山谷里流动,清鲜的青草芳香,湿润的泥土气息,伴随着袅袅缥缈的薄雾在草地上飘荡,沁人心脾。 都是迷路惹的祸 几道栅栏挡在面前,牧场上忙碌的妇人走过来指点我们从栅栏低矮处翻进去,刚落地,她的老公从木屋后转出来,热情邀请我们进屋喝茶。扔下背包径直往屋里去,我不敢客气,怕一客气就把机会给客气掉了。 汉子叫卡德拉洪,他一眼瞥见我手里的相机,伸手就把老婆拉到面前,问我:“照相?”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这样的问话通常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卡德拉洪拉着老婆转来转去摆POSE,拍了逆光拍顺光、拍了牧场背景换木屋背景再换牛羊背景,拍完老婆接着拍夫妻照,也是顺光逆光牧场木屋牛羊换着花样来…… 好不容易折腾完,我还惦记着屋子里的热茶,正准备收工往屋里钻,卡德拉洪把手指塞进嘴里打出个响亮的呼哨,一个少年应声从山坡上拍马冲出,黑马少年冲到近前,原来是卡德拉洪二世驾临,于是又是一番排列组合,拍了儿子拍母子,拍了马上拍马下,拍了逆光拍顺光…… 相机装进包之前我环顾四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卡德拉洪摇摇头把我们迎进木屋。 按规矩进屋之前先洗手,炕桌上很快摆出奶茶、面饼、奶油,卡德拉洪手法熟练的切着熟羊肉。喝着醇香奶茶,嚼着香喷喷的羊肉,清炖羊肉是那样的鲜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都是迷路惹的祸啊!”老米砸吧着嘴连连点头。 山寨版挤奶工,性别优势很明显 天山牧场 不知不觉就在卡德拉洪家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在简单的催促下才不舍作别。 火辣的阳光从湛蓝天空洒落下来,潮湿的草地蒸腾起一团团雾气,紧贴着地面漂浮,像一丛丛白色的火焰在燃烧。 皑皑雪山环绕山谷,峰顶冰雪在阳光下烁烁生辉,绿草如茵铺满大地,牛羊散落在草甸上悠闲的踱步,溪流切开绿草地蜿蜒流淌,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天地间透出恬静安详的气息。眼前这一切与脑子里臆想了无数遍的天山牧场竟然分毫不差,一种遥远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神安宁,信步缓行,我听得见心脏在舒缓的跳动。 穿行在美丽的山谷,忍不住回头对老米感叹,这一段路大概就是天山牧场的精髓了吧。 灿烂的阳光把坏天气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有了阳光的眷顾,整个山谷焕发出熠熠神彩。阳光也有副作用,自从它出现以后,我们的队伍行走起来就慢的像蜗牛,我和老米走走停停,尽情释放摁下快门的快感。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从第二天开始,懒散悠游的种子就开始在队伍里萌芽,我和老米首先就已经在阳光、美景面前举手缴械,很默契的把拍照排在了第一位,那些出发前的徒步计划被有意无意的忽略掉。 这些变化很微妙,一门心思追求傻走的简单竟然没有及时感知,也就没有提出抗议,这也无意中助长了我们的歪风邪气。 可怕的是,这些行走中的变化,仅仅只是刚开始。 负重 溪流在山谷流淌,马道穿行溪畔,行走在阳光照耀的青草地,与昨天的雨雾待遇相比,今天简直就是进了天堂。 转过山弯,海拔3660米的包扎墩达坂跃入眼帘,雪山环绕,马道沿着山谷缓慢爬升,走过溪流上的木桥,坡度变陡,队伍开始渐渐拉长。 出发前队伍减少了一个人,负重的压力陡然增加,因为乌孙出山后无法采购的原因,穿越夏特的很多物品不得不全程背负。在乌鲁木齐,背包过秤的结果让我们有点发怵,老米和简单分别是66斤、50斤,背包重量都超过了体重的一半,出发前反复测算的控制重量被大大突破。 虽然每件超重物品都只超了一点点,但汇总起来就很可怕。食品主要由简单采购,按照清单检查时,每种食品的超重理由她都说的很充分——没有小包装、重量估计失误、某样东西特好吃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为某样东西配套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我没考虑到她想到的必不可少……这些理由我统统都能接受,她的一口袋护肤品超计划我也能忍受,她的不锈钢大饭盒纯属多余我咬着牙也忍了,但当她掏出一双沉甸甸的精钢筷子时,直接让我崩溃了,伸手夺过来要扔掉,简单着急的阻拦,“别!这是我家最好的筷子,用很多年了。”后来,每当她掏出这沉甸甸的传家宝吃饭,都会把我给重新刺激一次。 清理半天的结果让我很郁闷,唯一减掉的就是我那把折叠大刀。 组队时对老米的许诺是负重不超过50斤,主要是担心报价太高把他给吓退,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负重徒步。把人拉进队伍后给他说了实话——不超过55斤,我心里明白这个重量还有不少水分,毕竟我们的公司刚刚组建,业绩压力太大容易把新员工给吓跑。 退出一名队员后报价顺势涨到60斤,通货膨胀的压力在那儿明摆着,所以这次涨价老米很理解。老米这人很重感情,虽然这个重量已经让他心里打鼓晚上睡不安稳,但作为多年老友,他显然不好意思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拆我的吊桥。第一次负重就享受到这样良好的待遇,老米还没出门心里就已经是忐忑不安,在乌鲁木齐称重后更是显得心事重重。 不过两天走下来大伙儿很快从心理和生理上都适应了背负,负重已经不是什么负担。老米只是抱怨背负重量严重影响立片的拍摄操作,这一点我也深受其苦,重压下的右肩右臂频繁抬起,不仅稳定性差,背包带紧勒下还有点呼吸困难,没多久我和老米的右肩就红肿起来,抬手拍立片简直就是煎熬。 心有不甘的扎营 马道在乱石陡坡上延伸,第一次负重爬山老米需要适应节奏,渐渐的落在了后面。 走到下午六点,天气陡变,乌云翻滚着从包扎墩达坂上压下来,天空飘起了雪花,很快雪花变成黄豆大的雹粒噼里啪啦洒下来。 今天的计划是翻过包扎墩达坂扎营,这一路上挥霍了太多时间,按我们的进度估计,爬上达坂正好是天黑时分,下山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望着乌云翻滚的达坂,在恶劣的天气里走夜路还是让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这么早就停下扎营心里更是不甘,呆望着垭口犹豫不定,回头与追上来的老米商量。 老米毫不犹豫的说安全第一,正好山湾里有个空置的木屋,我顺水推舟安排在木屋里卸包扎营。 这么早就安营扎寨,仍然是老米很高兴,简单很不甘心。在干燥的木屋里烧水做饭,老米满怀憧憬的询问,“我们是不是每天都能住在这样的木屋里?” 午夜,天气好转,如水月光铺满山谷,亮如白昼。 康复治疗 胃病和失眠一直折磨老米多年,体质每况愈下。08年我计划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寻伴无果的情况下就开始撺掇老米把他的处男行贡献出来,我的想法一开始就把他给吓着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也难怪,从没徒步过,一走就是十多天,而且还是进沙漠,想起来都是灾难,老米死活不从。 无奈之下我借着酒劲就开始给他下猛药,“老米呀,一个男人,这辈子总得做出一两件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来,当你老了以后可以翻出来在儿子面前炫耀。”这贴药药性太猛,把老米刺激的半宿没睡着,大清早就毅然决然的告诉我,“豁出去了!” 老米壮着胆子到巴丹吉林沙漠里走了11天,顶着狂风暴雨烈日的行走,每天喝着盐碱水,饱一顿饥一顿吃着含沙量很高的饭菜,睡在风吹雨打的帐篷里,老米惊喜地发现困扰多年的胃病和失眠症竟然不治而愈,看到老米从沙漠里回来变得睡觉倍儿香、吃饭倍儿棒、身体倍儿壮、精神头倍儿足,米嫂很是满意。 身体变好后老米消停了两年没再动弹,于是那些老毛病又开始跳出来作怪,身体状况越来越让米嫂感到担心。 今年的天山穿越寻伴依然很困难,无奈中再次打上了老米的主意,在我的反复撺掇和米嫂的坚决支持下,老米终于下定决心再来一次康复治疗。 疗效很神奇,简直就是立竿见影,从走路的第一天开始,老米就变得能吃能睡,晚上躺进睡袋不到半分钟就开始打鼾,失眠症的影子都找不到一点,反倒弄得我在他的鼾声干扰下开始失眠。 旅程还没过半,再次尝到甜头的老米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后每年巩固一次疗效。 监护人 温暖的阳光洒进山谷,天气大晴,老米在笔记本上如此记录——第三天,10点30分出发,我们的队伍越来越拖沓。 的确如此,我们的队伍以每天延迟半个小时拔营的速度迅速堕落下去,直到第六天出发时,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中午12点,这才让我们开始悚然警觉。 爬上山坳,宽广的乱石山谷尽头就是包扎墩达坂,达坂上积雪不多,琼库什台村牧民比划的雪深及大腿显然是在吓唬人。 我们没走马道,朝着垭口方向,从谷底径直往上切,草坡爬上去就进入乱石堆,石缝里不时散落着北山羊那硕大的羊角,简单在乱石上轻盈的快速挪动,老米对这样的走法有些不适应,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渐渐落到后面。 第一天就约定老米收队,负责对简单的保护,如果是平路和下坡路,他的保护做得非常到位,老米做事很是认真严谨,严格贯彻人盯人的对位防守策略,总是寸步不离的把简单跟得很紧,这样严密的保护显得有点矫枉过正,看起来老米似乎不是在担心路痴驴走丢,而是在防止路痴驴一不留神就插翅飞走。 一旦开始爬山老米的保护就变得失控,简单每逢爬山必定会兴奋起来,而且是山势越陡越高兴,海拔越高越兴奋,步子迈得飞快,总是把监护人甩到后面很远,如果是冲垭口,那简直就是出笼的小鸟,不管不顾一个劲往前冲。 对这种一门心思傻走的路痴型特质人群,脱离监护是很危险的举动,于是给她约法三章,爬山时,收队的监护人可以甩,开路的监护人不能超,简单答应的很憋屈,却很守纪律,不越雷池一步。 心理学原理告诉我们,人的思维定势一旦形成,往往就像一个无形的囚笼把自己罩起来,简单就是个典型例子,后来,偶尔因拍照时需要道具让她走到我前面去,她犹豫着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怀疑我的提议会不会是个陷阱。 包扎墩达坂 昨天路上来往的牧民还是络绎不绝,到今天却一下子全没了影,空旷的山谷里只有我们仨在孤单的行走。 直到走上达坂下的之字形陡坡,马道上才开始出现积雪和薄冰,马道很好走,严格按照走五十步驻步喘五口气的节奏走路,上升的很快。 快到垭口,横切过一段平路,前方就是垭口,垭口岩石上赫然站着一只黑狗,看到我冒头就作势欲扑狂吠起来,垭口上竟然有劫道的狗?难道新疆的狗都这么霸道?如此牛狗!我对它不由得肃然起敬。 朝着霸占垭口的牛狗就冲了过去,还没等我举起登山杖,黑狗就忙不迭转身奔逃,待我爬上垭口,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垭口寒风刺骨,放眼望去,碧空如洗,广阔山谷一览无遗,湛蓝的天幕下峰峦叠嶂,雪山屹立连绵不绝,阳光照射在达坂冰川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们顶着寒风呆了大半个小时开始下山。在山下又遇到落荒而逃的黑狗,当它消除敌意后,抵近拍照留念 马队的邀请 沿着溪流连下两个陡坡,走进了宽阔草场,草场尽头散落着两座木屋,远远的看到山腰木屋处走出一只马队,很快来到近前。 三男一女一婴五马一声不哼横挡在面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那只收买路钱的黑狗和他们站在一起,有了后台肯定就有底气,黑狗呲牙咧嘴的盯着我。 一声不哼是因为不会说汉话,冷漠是深山里牧民的天性使然,审视是对陌生人好奇。山里的牧民都显得很矜持,不会一见到你就热情起来,他们会仔细观察你的言行,直到决定接受你,不过,即便接受了你,他们看起来仍然很矜持,只能从眼角和嘴角的细微变化看出一点对你的好感来。 老米从后面赶上来把烟递过去,男人们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抱着孩子的女人开始叽里咕噜的问话。 语言不通,试探着模仿他们拿腔拿调的口气说了几声:“我们,去,科克苏河。”男人们对视一眼,有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下科克苏河的方向,领头的大鼻子汉子拍了拍空马鞍,示意我们可以上马,回头向简单转达了马队的邀请,“不骑,走路更舒服!”简单使劲的摇着头。 马队沿着河谷溪流一溜小跑,在泥泞崎岖的马道上很快走远。午后煮茶休息,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内容,通常情况会耽搁一个小时多一点,这一路上的南瓜皮的确有点多三男一女一婴五马挡住去路,别说我不识数,有一匹被挡住了我们试图追着马队走,但两条小溪缠住我们的脚步,马队很快
卢宝云
几个月前来到驴友论坛,此地高人辈出,令人惊叹不已。看帖看久了也想贡献一点自己的经验,但我没有上山下海的体力与毅力,我的工作也不允许请太长的假,要说户外活动,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想了又想,只有2007年去新西兰的自助旅游还值得一看,于是就整理一下,发了上来。事先声明,我是台湾人,我知道有很多事物在两岸有不同称呼,例如我去的New ZEALand这个国家,你们称为新西兰,我们则称为纽西兰。入境随俗,我会尽量用你们的说法,但是这篇游记内容繁多,我不可能事事求证。如果你们觉得有些句子怪怪的,那就是台湾习惯的说法,也许我疏忽了没有改正,或者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说,请见谅。新西兰由两个大岛组成,也就是北岛和南岛。这是我和老婆在2007年春节去新西兰北岛自助旅游半个月的游记,只去群岛湾(Bay of Islands,北岛着名景点)和奥克兰(Auckland,新西兰最大城市)两个地点,游记大纲如下。2月18日:高空云层、奥克兰、派希亚的晚餐2月19日:派希亚的清晨、我们住的汽车旅馆、熟悉环境、罗素小镇、晚餐2月20日:哈鲁鲁瀑布、到处闲逛、糖船餐厅2月21日:出发之前、海湾巡航、返回派希亚、晚餐2月22日:海豚发现之旅、再访乌鲁普卡普卡岛、水下风光、归途、再访糖船2月23日:清晨出发、公路休息站、九十哩海滩、沙丘滑行、瑞因格岬角、午餐和点心、巨木森林、晚餐和姜汁汽水2月24日:出发之前、海滨步道、欧普瓦的周末市集、森林步道、预约的晚餐2月25日:被放鸽子的高空跳伞2月26日:三访乌鲁普卡普卡岛、晚餐2月27日:清晨的日出、空中俯瞰群岛湾2月28日:出发之前、奥克兰的旅馆、外出逛街、亚伯特公园、夜景3月1日:晨景、奥克兰大学、失望的玫瑰花园、奥克兰公园3月2日:迪芬港一日游、晚餐、奥克兰灯节3月3日:到处走走、海事博物馆、墨西哥晚餐、尾声 2月18日高空云层出发时还是冬季,台北总是灰天暗地,凄风苦雨,感觉很郁闷。到纽西兰就不一样了,二月是当地天气最好的月份,清晨在飞机上醒来,就看到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预报一个美好的假期。照片上奇怪的七彩颜色是偏光镜造成的,不知为何,在高空就会这样。整个行程我都把偏光镜装在镜头上,懒得拿下来了。2月18日奥克兰一下飞机就坐巴士到市中心的巴士站,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就在附近逛一逛。回复 roray 的帖子谢啦!您是第一个回复的码头边的渡船大楼(Ferry Building)。 码头的一角 刚离开码头的渡船。这一家Fullers在奥克兰和群岛湾都有据点,经营渡船和当地旅游业务,我们这一次旅游都搭乘他们的渡船,也参加了他们的三个旅**程。(旅.游.行.程.当中的游.行.被河蟹了 )码头旁的街景,周日的下午,街道颇为冷清。 2月18日 派希亚的晚餐坐了十小时的飞机到奥克兰,又坐了四小时的巴士才到群岛湾(Bay of Islands)的门户小镇派希亚(Paihia),抵达时已经是晚上七点,终于到了,好累啊。 我们在派希亚的住宿地点是停泊点汽车旅馆(Anchorage Motel)。旅馆就在海边,沿海的路上有一整排餐厅。第一天的晚餐选择了隔壁的六号餐馆(Cafe No. 6)。六号餐馆和海滩只隔着一条马路,这一带的餐厅有很多座位设在户外,我老婆正在看菜单。 绿唇胎贝(green lip mussel),用白葡萄酒煮,加大蒜、西洋芹(parsley)、橄榄油、柠檬汁,新鲜又美味。 这是spreads & dips,spread是用来涂抹面包的酱,dip是用面包沾来吃的酱。盘子左边有四个小格,分盛四种酱料。黑色是陈年义大利醋,黄色是特纯橄榄油(extra virgin olive oil),白色是黄瓜优格酱,橘色是兼具咸酸甜味的奇怪果酱,还有面包、黑橄榄、生菜叶,随个人喜好自由搭配。典型的生菜沙拉。 2月19日 派希亚的清晨群岛湾是纽西兰的旅游重镇,但是本身的人口不多,这一带的小镇都是几千人的规模,派希亚也不例外。这个海边小屋就在我们的旅馆对面,出租帆船、小艇、自行车等运动器材。旅馆前的海边道路。这里的房屋旁边都有宽广的草坪和大树,令人羡慕。看下面的房屋就知道这棵树有多高,如果在圣诞节来个张灯结彩,会是非常壮观的圣诞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这样做。 这里的房屋不是整片都一个样,而是各有特色小小油罐车,给直升机加油用的 从旅馆走十几分钟就到了码头,在码头边的一家咖啡屋吃早餐。柠檬酸乳酪蛋糕,烤得太干了,不好。([]
王智凯
〖前言〗2013年8月7日上午,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乔默-肯雅塔国际机场爆发大火,烧毁国际到达大厅,机场关闭。听闻这个消息时,我们正在从安博塞利返回内罗比的路上。“既然机场关闭,我们是不是可以晚回几天?正好可以再去一次马赛马拉!”得知这条坏消息,我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叹气,反倒有点幸灾乐祸。我们在马赛马拉只呆了三天,三天的时间,对于辽阔无边的马赛马拉草原来说哪里足够,只觉意犹未尽,诸多遗憾。8月8日,按原计划下午我们就将搭乘阿联酋航空返国。但一大早便得知消息,国际机场当天依旧关闭。清静和飞翔开始与旅行社及保险公司联系,75忙着联系更便宜的酒店,因为十有八九我们这天是无法离开了。走不了,但也去不了马赛马拉,因为正值马赛马拉的旺季,如果没有提前几个月预订住宿,根本是一房难求。午饭后,我们兵分两路:大部队去机场确认航班消息,我和蟋蟀头及75去希尔顿酒店预订当晚的住宿。因美亚保险认为机场火灾不在我们的保险范围之内,保险公司拒不承担我们滞留的任何费用,所以我们得找便宜一点的住宿。对于我们这类出行常住青旅或家庭旅馆的驴友来说,希尔顿这样的五星级酒店向来不在考虑之内。但,这是在内罗毕,我们必须为自己选择一个安全的酒店。而安全,往往则意味着昂贵。在希尔顿订好住宿后,我们三人赶到机场与大部队汇合。机场区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味,国际航班抵达区的建筑被浓烟熏黑,且部分坍塌。此情此景,惨不忍睹。对于我们这些滞留的客人将如何处置,机场与阿联酋航空没有任何表态。我们一无所获地离开机场,回到希尔顿。200美元/晚的住宿费,除了安全,我们并没得到更多。房间又小又旧,似乎连如家也不如,晚餐的费用又高得离谱,大家再也没有玩的心情,只一门心思想着回去。8月9日,一大早check out后赶到机场,机场早已是人潮汹涌,混乱不堪。我们挤在一个小通道处,在长不到十米的通道排了两三个小时,才总算安检完进入check-in大厅。原以为进去后便诸事大吉,谁知那只是等待的开始。check-in大厅里早已挤得人满为患,但离开的人少,进来的人却在源源不断地增加。在阿联酋团队check-in的柜台前又排队两小时后,方得知阿联酋当天并没增加一个航班,这意味着7号8号未离开的旅客将继续滞留。满怀希望的人群一片哗然,开始躁动不安。阿联酋航空的工作人员站在柜台上讲话,让非当天机票的乘客离开,“NO!NO!”滞留的旅客,而且大多是中国游客,喊着统一的口号,表示抗议。这样的劝退与躁动发生几个回合后,驻内罗毕的中国大使馆人员赶到,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集体喊着“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这样的场面我从未经历,有点震惊,也有点感动。大使馆参赞与各团队的领队交流后,又与阿联酋的工作人员沟通。但那晚,我们的等待并没有一个好的结束。八月的内罗毕,晚上凉风习习。机场上已搭了两天的帐篷,依然还在搭建中,黑人兄弟的工作效率,实在不能令人恭维。我们一群人站在机场的一块空地上,讨论我们的何去何从。讨论没有结果,唯一确定的是,先回酒店休息。在机场耗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身心俱疲。所幸的是,8月10日一大早,阿联酋航空便来电,要我们赶紧去机场。这一天,机场的秩序明显比前一天好很多,我们顺利地办完值机、通关、安检,直至坐到帐篷搭成的临时候机大厅时,心里才安定许多。心安之余,回想肯尼亚的这十多天旅程,只觉内心五味杂陈。原以为可以在肯尼亚无污染的大草原上畅快呼吸,享受天然氧吧,谁知灰尘铺天盖地,大家都用口罩或头巾捂着脸,每天回到房间都是蓬头垢面。原以为可以在内罗毕穿街走巷,享受逛街乐趣,谁知内罗毕安全堪忧,因抢劫时常发生,我们所停留的地方,除了餐厅,就是酒店。原以为只要在对的时节到了马赛马拉,每天都可以欣赏到角马过河的壮观场景,谁知这其实非常靠运气。但不得不承认,近距离看动物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优雅的长颈鹿、温顺的斑马、性感的猎豹、稳重的大象、猥琐的鬣狗、霸气十足的狮子。。。当曾在动物园里才能看到的动物,忽然在我周围自由行走、奔跑,那感觉真是无以伦比的美妙。特别是当狮子情侣含情脉脉地对望时,那一刻,我的心瞬间被打动,化得如水一般温柔。当然,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细节,还是请与我一起,走进肯尼亚。 D1(7-29)上海——迪拜——内罗毕4点钟,天未亮,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中,我俩便拎着行李从家里出发了,去浦东机场与朋友们汇合。我们将搭乘715的航班,经迪拜转机前往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在这之前,我只睡了3个小时。待飞机准时起飞时,我已进入沉沉的睡梦中。在梦中,我似乎进入了时光隧道,去往另一个不同维度的空间。但的确,那是另一个不同的国度,位于赤道上的东非国家——肯尼亚。抵达时,我们的时针将往回拨5个小时。时光倒流,在抵达肯尼亚的那一刻,梦想成真。 内罗毕国际机场,号称是东非最大、也最繁忙的机场,但在我们看来,小,且陈旧。繁忙却是真,当地时间傍晚19点过时,依然人流如潮,通关时,三四个关口处排着冗长的队伍。机场让人失望,但入住的酒店Crowne plaza却是当晚最大的惊喜了。出发之前,领队清静就说,肯尼亚的条件不太好, 即使五星级酒店,也不一定有wifi,也不保证有热水淋浴,千万不要用国内五星级酒店的准来衡量。所以,当我们走进酒店,便有人递上热毛巾和芒果汁,有人主动帮忙搬送行李,再到走进房间,眼前一亮,打开手机,免费联上wifi时,激动之情便难以言喻了。只是,酒店禁止吸烟,不仅只是酒店大堂等公共区域,所有房间都禁止抽烟。烟瘾难耐的蟋蟀头不甘心,让我打电话到前台,询问何处可以抽烟。话筒那边的声音,礼貌且明确:请下楼,走出酒店大门。如此严格的禁烟,是我们意想不到的,更意想不到的是,酒店居然在门口设有安检,所有的行李都必须通过安检。当时虽觉奇怪,却并不太为意,只是在后来的行程中,才渐渐明了其中的原因所在。 D2(7-30)内罗毕——马赛马拉 早餐后,我们便径直驱车离开酒店,没有在内罗毕作任何停留,直接驶向马赛马拉。座落在使馆区的Crowne plaza,似乎位于市区之外,仅几分钟而已,我们便已远离内罗毕,行驶在两边是乡村或镇子的公路上。而内罗毕的真实面貌,尚未见识。 我们团队20人,共租了六辆面包车,每辆车3-4人。我和蟋蟀头、龙之杰三人一辆。刚上车坐稳,蟋蟀头便要我和司机说,带我们去买打火机。司机约瑟夫Joseph一口答应。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说道:“no problem.” 刹车没踩,车速没减,还回过头来说话,他这个举动吓坏了我,赶紧说道:“别转头,别转头!”我的话音刚落,约瑟夫又把头转了回来,举着手里的香烟告诉我们,“车里可以吸烟”。他这句话让蟋蟀头和龙之杰高兴不已,赶紧给约瑟夫递过去一支烟。因为,在这之前,我们的导游再三告诫,肯尼亚很多地方不能随便吸烟,比如公共场所、草原、车上。但刚出发,就有这样的破例,两个烟鬼当然兴奋不已。他俩兴奋,我却有另外的担忧。约瑟夫开车时只要说话,必定回头,这习惯令我最初非常担心行驶的安全问。但实际上,我当然是多虑了。黑人司机的脑袋后面似乎还长了另一双眼睛似的,他们即使回头说话,也能灵活地与对面的车辆擦肩而过。 9点过,我们途中的第一次停车,杜导说,东非大裂谷到了。东非大裂谷,这条长度相当于地球周长1/6的大裂谷,是大陆上最大的断裂带。深陷的地沟,犹如地球的一道巨大伤疤。位于肯尼亚的裂谷,只是东非大裂谷的一部分。在裂谷地带,发现了距今已经有350万年的“能人”(从猿到人过渡阶段的人)遗骨,诸多考古发现证明东非大裂谷是人类文明最古老的发源地之一。在人类起源问上,很多科学家支持“非洲起源说”,即目前生活在世界各地的现代人类的祖先在大约20万年前起源于非洲,然后在距今10万年以内离开非洲,向亚洲和欧洲扩散。我们其实都是非洲后裔,你相信吗?maybe。但眼前的大裂谷,因为角度问,并不能让我们感受到视觉上的震撼。眼见不一定为实,便是这个道理。在大裂谷观景点,蟋蟀头的最大收获,可能便是买到的两盒火柴。观景点旁边一个木雕礼品店,我问售货员是否有打火机出售?他摇头,然后从袋中掏出1盒火柴。我点点头,“这个也行。” 售价1美元,没有讨价还价。想再问他多买一盒,他跑去另一个房间,对另一个人叽叽咕咕一阵后,那个人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又翻出一盒火柴。火柴难道是这里的稀缺货?我有点不明白。后来问约瑟夫,为何他们不卖打火机,只有火柴?他回答,因为打火机的气有伤身体,所以人们不爱用。真是这样吗?我半信半疑。 再一次停车时,正值中午时分,我们停在一家酒店午餐。下了车,男人们除了抽烟,便是纷纷抢着与黑人兄弟合影。他们的心思谁都明白,无非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皮肤有多白。蟋蟀头之前一直说自己晒得太黑,现在他终于心理平衡了。不仅不黑,而且看起来似乎太白了。 我们的司机约瑟夫,英语说得比我溜。在曾经是英国殖民地的肯尼亚,英语是官方语言,课本全部是英语写成。所以,只要上过学读过书的肯尼亚人,都会说一口流利英语,而且还是英式口语。非洲是一夫多妻制,所以我很好奇,约瑟夫娶了几个妻子。当他回答我,没有结婚时,我大为诧异。再问他年龄,他告诉我,他43了。听闻他已43岁还没有结婚,我表示不相信。他淡淡地笑着,“结过婚,但现在离了。”后来聊起他的生意时,他才说,7~10月是肯尼亚的旺季,他几乎天天开车在外;即使淡季的时候,也是隔一周外出一周,聚少离多,所以就离婚了,而且没有儿女。现在正和一个中国女孩交往中。约瑟夫的坦诚相告,让我了解到现在的肯尼亚,城市中的男人们迫于经济上的压力,一夫多妻在减少,这种现象也许在农村会更为普遍。 午餐是自助餐。实际上,我们在肯尼亚这一路上,在酒店都是自助餐,如果在草原上,就是酒店准备的餐盒。非洲的饮食比想像中好。午餐后,继续上路。路边的植物,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初来乍到,沿途的所有风景都令我们感觉新鲜,即使车没有停留片刻,我们手中的相机快门也没停歇过。在通往马赛马拉的前半段路程时,约瑟夫并不干涉我们拍照,但后半段路经一些小镇时,他便严禁我们拍照,“NO photo!”他说归说,我们拍归拍,并不太理会他的干涉。但没想到,他神情更加严肃地阻止道:“这里不要拍照!如果你们再拍,街上的人会拿石子扔我们的。”一边说,他一边晃着右臂,做出扔石子的举动。我看着路边的人们,他们中的有些人在我们经过时还会向我们挥挥手。我很难想像,如果我拍他们,下一刻,他就会捡起石头攻击我们。但约瑟夫的严肃劲告诉我们,他不是在瞎编故事,他一定亲身经历过,他的车可能就被那些石子砸坏过。 越接近马赛马拉,灰尘越大。当车从公路转入土路时,灰尘已是铺天盖地,迎着车袭来。即使车窗全部摇紧,也丝毫无用,在剧烈的颠簸中,车窗很容易就被颠开一条缝,然后缝隙越来越大。车中,一股干燥而呛人的土味,弥散开来。我和蟋蟀头都戴上了口罩,但过不了太久,蟋蟀头还是把口罩摘到了一边,“太闷了,气也喘不过来的感觉”。约瑟夫果然不愧有15年的车龄,驾驶经验丰富,即使路烂到极点,车七摇八颠,他也几乎不减速。别小看他这辆破面包车,可是改装过的拥有四驱的面包车。真正是面包车的外型,越野车的本领。车虽然颠得厉害,但我们还是睡着了。待再醒来时,蟋蟀头抹了下嘴巴,伸手向我要水喝,“我得喝口水把嘴里的土给咽下去。”他这话,把我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待我们六辆车终于全部停下来,我们可以下车透下风喘口气时,周围已是一片清新。“快看,那边的一群羚羊!”不知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相机都对准了不远处草地上的一小群羚羊 。这是我们在草原上第一次看到动物,难免兴奋。但在后面的几天,这样的羚羊随处可见时,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这是非洲大草原上最最常见的一种动物。 上车,继续向前。刚刚进入马赛马拉的我们,新鲜、好奇、兴奋。显然,斑马比我们淡定许多。七八月是马赛马拉的冬季,枯黄的草色,一片片地蔓延开来,羚羊开始随处可见。我们的车停在了马赛村的门口。这些身披红布,手执一根木棒的男人,便是传说中连野兽也怕的骁勇善战的马赛人。我拿着一袋给小朋友们准备的棒棒糖跳下车,谁知,刚下车,这袋棒棒糖就几乎被这些男人们瓜分干净。去非洲之前,在书中了解到,马赛人不爱拍照,因为他们担心拍照会带走他们的灵魂。所以,我对去马赛村拍照心有顾忌。但是,这已不是一般的马赛村了,它已经商业化。早已见惯了各类游客,再加上我的棒棒糖,这些马赛男人都很乐意与我合影一张,即使把他们人手不离的木棒借我一用也是无所谓。 要识别马赛男人很容易,因为他们的装束很醒目:两块红底黑条或红底黑格的布,一块扎在腰上遮羞,一块披在肩上。马赛男人之所以喜欢身披红布,其实是为了吓跑狮子等野兽,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群。随着时代的变迁,这块传统的红布不再是单一的红底黑条,也变换出多种样式,出现了黑条、黄条、蓝条或者黄格、蓝格,唯一不变的就是大红的底色。蟋蟀头提出要披一下他们身上的那块红布,那个马赛人立马答应,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蟋蟀头围上,再系个结,就OK了,穿戴十分容易。 这个说一口流利英语的马赛男人叫Peter,我注意到,甚至于他的装束都与其他马赛男人不一样。Peter指着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小门说道:“请大家抓紧时间,赶紧过来吧,我们为你们准备了节目。”那个用树枝扎起来的拱形小门便是马赛村的入口,低矮的入口与他们修长的身材完全不符。我们猜想是为防大型野兽进入才设计成这样的。参观马赛村并非免费,每人要收取35美元。这样一个自费项目让团队中的部分人有点犹豫不决,踌躇着是否要花200多人民币的门票去参观一个商业化的小村落。他们的犹而不决让Peter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地说道,“如果不参观村子,请不要再拍任何照片。”不能拍人,即使拍风景照也不行。最终,我们的团队一分为二,一部分去参观马赛村,另一部分则直接去酒店。关于值得不值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把秤,且准不一,难以评判。我只是认为,既然已到了别人家门口了,人都站门口欢迎我们了,那就去吧,就算是一种礼仪。门票,就算是我们登门拜访的一点礼金而已。去亲朋好友家串门做客,我们还得拎点东西了,去别人村里作客送点礼品更是无可厚非。最重要的是,即使这已是一个对游客开放的马赛村,它也还是马赛村,是马赛人自己的家,而非一个临时搭建起来供游客参观的人工景点。跟着Peter进了马赛村。过那道拱门时,身材矮小如我,也得弯腰才能进入。村不大,零落地散着一些土坯砌成的房屋。低矮的土屋,与马赛人的身高同样不匹配。待我们一一进入,十几个马赛男人已经排成一排,准备为我们跳“勇士之舞”。“勇士之舞”是马赛男人的传统舞蹈,在他们的哼唱中,一个接一个的马赛人开始立定跳高,跳完一轮,再来一轮。除了绷紧小腿,笔直地往上跳,勇士之舞没有更多动作,手上也不需要多余的比划,只要尽可能地跳得高些就行。这真是我所见过的最简单的舞蹈。但其实,跳得高,跑得快,历来就是马赛人对勇士的认定准,这其实也与他们的游牧习性相关。(拍摄者:蟋蟀头) 跳完舞,Peter开始为我们介绍他们的村庄。Peter说,收来的门票钱是为六个村子的100多个孩子筹建学校而用。得知我们每人交的35美元将用来建学校时,我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我问Peter,他为何会说英语?因为在我的想法里,以游牧为生的马赛部落,遵循传统生活方式的马赛人,一口流利的英语,似乎与他们完全沾不上边。Peter告诉我,他上过学。他竟然上过学?我有点吃惊。再问,村里有多少人上过学时,他平静地说道:“两个人。”另一个人,便是他的弟弟。“你是村长吗?”我问。能有这样特殊待遇的人,在我看来,必定是特权阶层。“NO。my father is chief.” 原来,他是酋长的儿子。Peter很得意地告诉我,他有10个老婆?十个老婆?!太让人吃惊了,他怎么顾得过来?“你结婚了吗?”这次轮到他向我提问了。“结婚了。”我指了指正在拍照的蟋蟀头。“不过,他只有我一个老婆。”我补充道。“你老婆向我提了这么多问,看来她爱上我了。要不,你把她让给我吧!”Peter开玩笑地和蟋蟀头说道。“NO。”蟋蟀头摇着头答道。但后来,他后悔了,和我说,“我应该假装答应他,再看他打算用多少头牛来换你,你就知道你值多少头牛了!”他刚一说完,便被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不过,以畜牧为生的马赛人,的确是用牲畜作为娶亲的聘礼,据说十头牛就可以娶一个老婆。 接下来,Peter就要带我们进屋去参观了。马赛人的房屋用泥土和牛龚搭建而成,屋顶则用茅草盖上。在马赛娶老婆,男人不用担心房子问,因为房屋都由老婆搭建,一个老婆一个屋子。门很小,依然只能弯腰进去。进去后是厅,除了一股难闻的骚味,小小的厅里什么也没有。如果要坐下来,对着门,靠墙的一侧有一条砌高的土堆,可以当沙发一用。而这难闻的味道,则来自牲畜。因为牲畜是马赛人的财产,有时晚上会让牛羊进屋,以防被野兽偷袭。所以,马赛人的房屋实际上是人畜共用,有股怪味也就在所难免了。侧面有个更小的门洞,钻进去,再向左转个弯,便是卧室了。这样的内部构造,其实是防止野兽或者敌人的贸然闯入。卧室小得可怜。靠右的地上用土稍微砌高点,再铺一些布,就是他们的床了。我有一个疑问,马赛人这么高的个子,这么短的床,岂不是从来都不能伸直腿睡觉?距离床边不到一米远的土灶,便是他们煮饭的地方。而墙上那个透着光亮的小洞,则是窗户。在我看来,说是窗户实在太不贴切,怎么看也只能说是个窗洞。在屋里生火煮东西,却只有这么小的两个窗孔换气,人住里面岂不要闷死?灯呢?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他们晚上用什么照明呢?杜导的解释是,马赛人的生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就睡觉了,根本用不着点灯。家徒四壁,马赛人的房屋真是把这个词解释得再透彻不过。(拍摄者:蟋蟀头)几个人挤在屋里,没呆多久,已觉缺氧,再加上屋内气味奇怪,我必须得出去透口气了。一出来,迎面便撞上一气质不凡的老者,他便是Peter的父亲——酋长大人。蟋蟀头按中国人的见面规矩,赶紧递上一支烟。老酋长把烟接过来,微笑不语。虽然他不会英语,我们无法更多交流,但老酋长的确是给人一种大家长的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马赛人至今沿袭万年前钻木取火的传统。两个人搭手。把一束枯草杆垫在地上,草杆上再放一个带孔的木块,一人用手按紧这个木块,不让它移动。另一人则用一根木棍穿过木块的孔眼,并两手合掌转动木棍。18秒的时候,开始有烟冒出,不到30秒,那束枯草杆已有些许火星。马赛人便把木棍和木块拿开,用手捧着枯草杆,用嘴对着火星开始吹。烟雾越来越大,直至那束枯草杆燃起了红色的火苗。钻木取火成功,全过程仅1分钟15秒。但我永远是那个“为什么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从蟋蟀头那里拿来一盒火柴,问Peter,“你们为何不用火柴呢?这个更方便快捷。”说完,我掏出一根火柴,准备示范给他看,让他知道现代文明的厉害。哪知,第一根火柴竟然没划燃;换一根火柴,不行;再换一根。连换几根火柴后,Peter笑了,我却万分沮丧,并且无从解释。也许,是神不想破坏马赛人对钻木取火的执着吧,想借马赛人将这古老的传统保持下去,以告诉后人,我们人类曾经用这样的方式取火。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随后Peter拿了一个带孔的木块问我,要不要买?而且开价不菲。 接着,女人们终于登场,为我们表演唱歌。与马赛男人相比,女人的穿着就色彩丰富许多,而且身形相对肥胖,不知这是否与生育有关。 一夫多妻,全世界男人的梦想。不能一夫多妻,但至少可以与老婆们合个影。男队友们都纷纷跑过去与马赛女人合影,领队清静跑得最快,顺利拔得头筹,75次之,飞翔第三。只是,老婆们却越来越少。可怜的蟋蟀头,轮到他时,只剩三个马赛女人了。但他还是很开心,跟着马赛女人一起边唱边扭。她们唱的是马赛语,可蟋蟀头,你唱的又是什么呢?虽然是第四个上场,但明显他很受马赛女人的欢迎,一起唱歌,还一边有所交流。只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唱完几曲后,马赛女人们散去,Peter要继续带我们去参观。他指着房屋后面草地上围成半圆形的货摊说,“This is our market.”货摊上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手链、项链和木制工艺品。Peter指着手链和项链告诉我说:“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女人做的。”然后指着木雕说,“这些都是我们男人做的。”“卖这些东西的收入也将用来建我们的学校。”看着这些做工粗糙,且大同小异的商品,这一次,我却有点怀疑了。真的是自己做的?真的会把钱用来建学校?无论如何,读过书的Peter已经不再是一个原始的马赛人了,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早已植入了市场经济。不过后来再想想,即使这些收入不是用来建学校,而是用来改善他们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毕竟,他们的生活环境,真的不咋样。而事实上,随着时代的发展,旅游业的兴起,放牧早已不再是他们唯一的谋生手段。旅游收入,已经成为这些村庄重要的收入来源。([
蔡茜贵
.——序——.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现在的我一样,每一次远行归来,总会有那么几天想要再一次离开现实,想要穿越时空回到那条刚刚走过的路上。今天,忙里偷闲,在这个安静的午后,给自己一个足够的空间,在画面的变换中,怀念已经属于“昨天”的记忆。是的,仿佛所有的东西都还未曾“远离”,让我还能在这里,在文字中,再一次用“心”去行走,去感受那段梦境般、熟悉而亲切的“元旦小鳌太穿越”—— 我在路上,原来,一切,都还在…… ——记 在这里,真心的感谢8264这个网络平台,让我能够在此相识了那些热爱生活的朋友,并能与大家共同分享户外生活的快乐!也要感谢“天石”公司在元旦期间寄来的我在“我行我在 天石户外”游记攻略大赛上文章获得的奖品。在此,希望能有更多的朋友参与并支持8264户外资料网!祝愿8264网站越办越精彩!活动越来越丰富! 我,早已经不再质疑自己的选择,因为,每当我一次次回头,看看那些曾经走过的路,遇见的风景,还有风景里的人,我都会心存万分的感激之情:感谢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神奇,感谢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的相惜,让我能在心中留下记忆,并且,让一切仍旧,仍旧一如“昨天”那么的美好。人生,谁人不过客?驻足一笑,擦肩而过——相信,如若有缘,我们终会——相见;人生,走在一起是缘分,一起再走是信赖——真诚的期待,期待能在路上,再一次与你——相遇…… ——记 我不知道别人怎样理解“生活”,怎样让“生命”更有意义,可我知道,我这样的“梦想”与“生活”真的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我想,生活中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梦想,只是,最大的区别莫过于你是否不停地努力着,努力着去把梦想逐渐变成现实。相信,无论梦有多高,无论梦有多远,梦在,就好!也许,美好的人生莫过如此吧——做自己喜欢的事,让梦想在生活中得以实践…… ——记. 我总是喜欢在陌生的地方或是短暂的停驻,或是匆忙的一瞥,我知道,但凡那些曾经留下我的身影或是映入我眼帘的地方,都会让我在未来的某一天,再一次真诚的向时光讨一份美好的记忆……——记 我一直喜欢“路上”的那个我。因为每一段路,每一次旅行,那些途中的收获与感悟,无论是“得”还是“失”,都会让我深深地感受到,那个时候的我,内心是幸福而快乐的……——记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让我们别“怠慢”了本该拥有的景致,.虽然“花”相似,“山”常在,但每一年的心境却已然绝非相同……画面中,自西向东望去,依次是飞机梁、西源、金字塔、大太白梁、拔仙台等历历在目 喜欢,是动力;兴趣,是方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想,我是真的中了驴行的“毒”。 我喜欢这种生活,那些途中令人驻足止步,耳目一新的享受,以及获得快乐的那一瞬间,那每一秒,不是任何人,任何钱物所能给予的,相信,只有自己!——记 曾经,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准备好了吗?因为我相信,当身心都做好了准备,鳌太就是最美的天堂……2013年元旦,小鳌太穿越的路上因为有了你们的相伴,我才有幸用双脚去丈量,日历一页一页的翻过,时光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我不会忘记,忘记那四天三夜共处的每一个快乐的瞬间——无兄弟不登山,在此,再一次感谢,感谢一路有你!感谢记忆里有你!——记 记得去年五月的鳌太穿越,于导航架前,来自不同起点的两支队伍在途中不早不晚的相遇,并且有缘面对面的站在同一个高度上相互问候,我想,一定是因为“山”在这里!雨中,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自此分别后,脑海里却留下了身在异乡听到的那一句最温暖的祝福——以山会友,我不知道这样的“偶然”算不算是人生的一种修行……——赠与此行队长“长风”:相识,真好! “长风”,一个细心严谨的领队,是当地户外网站的元老级人物一路上香烟不断的“长风”,据说一手好书法2012年的元旦假期,他就曾经一个人独自走鳌山 . 在这里,格外道上一声真挚的感谢,感谢队长帮我购买了高山气罐和各种食材,让我品尝到陕西的特色:麻食,手工面,胡辣汤、油茶(袋装滴),小油条、小咸菜,臊子红萝卜丝炒豆腐(因为路途较远,在家出发时,我只是准备了几天穿越途中的路餐,营地餐基本都是“长风”队长在宝鸡当地帮忙准备的)……——记摄影不错的“长风”这次带着佳能5D2, 外加三角架,帖子里那张星空轨迹的相片就是出自他的手,一路上使用70-300f/4-5.6L IS 和 L 16-35f2.8L两个镜头,也不嫌麻烦相片中的“长风”很多都是在转身回头,后来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他只说了句,担心……应该是因为等我的缘故吧,我的镜头里数他的身影最多(本人摄影一般,别嫌相片拍的不尽人意) 无兄弟不登山,但兄弟终归是“过客”。无论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那些所有的至纯至简的欢声笑语,终究要从荒烟蔓草的山间,从风生水起的路上,回归到喧闹的城市,然后,然后在冰冷的钢筋水泥间继续做那个脚踏实地的,诚诚恳恳的“自我”——这就是“生活”,愿我们永远怀揣一份美好的信念,执着而坦然,简单而快乐。——赠与“雷锋”:学习雷锋精神!高大、帅气的“雷锋”,走过四姑娘山三峰,登过玛雅雪山,去年完成了玉珠峰一路上,幽默诙谐的“雷锋”不断地带给我们很多快乐.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却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很会生活的男人黄瓜和大白菜都成速冻的了,看来冬季登山真的不适宜带着它们绝对的吃货!!!路餐居然带着鸡腿!羡慕嫉妒恨……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机会一定要多“挖掘”…… 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曾经累得要命,苦得要命,但这种滋味会随着时光流逝渐渐的演变成下一次的“渴望”与“向往”。我想,那所有的千辛万苦,和那一路结伴的驴友,以及共同走过的路,都终会在日后变成生命中那个难忘的良辰美景——元旦假期的四天三夜,就如同行走在天上人间,相信能留在回忆里的必将是那些难得的景致和景色里美好的心情——不管你是谁,都将会终身难忘!——赠与“耕耘”:你的稳重与低调让我印象深刻一路上,喜欢静静的拍摄MV……“耕耘”的少言寡语,不知道是不是跟吐字如金的职业有关?..下山时,“雷锋”说“耕耘”曾在夜晚对着MV演讲自己的感受……我深信他是个有内涵的男人. 记得“雷锋”这样跟我说,我和耕耘多年交情,鳌山基本上都是我们一起走的。很多时候他做的事情让我吃惊,是个有想法的人,也是个很浪漫的人,去年正月十五上鳌山,我就是包一背就走了,“耕耘”不声不响的带上礼花,说咱们也过个元宵节…… 听说“耕耘”国画很好,还善于素描,心中很是期待能拥有一张…… 这样每天在山里绕来转去,怀着同一个的梦想,走着重复的山路,发着同样的呆……就算一言不发,感觉也很好! 他曾和雷锋一起登过玛雅雪山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这样一路有条不紊,让一切“沉默”成“金”…… 有些事情,在还没能够来得及做的时候却没有争取去做,我想,如若现在还不作为,也许就永远都做不成了。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在随着时间的漫延而改变,包括适宜的天时、地利、人和,包括自己一年年体能的改变,思维反应的变化,甚至,更多的东西都在随着时间慢慢的,悄悄的离我们远去,从此,不再适合我们,不再属于我们。活在当下,让我们共同努力过好每一天,不要再让自己放不下、想不开、看不透……——记. ..——出发——.... 很多人为了能在有限的生命中留下更精彩的痕迹,一直都在生活中寻找,并不断地改变初衷,时至今日,甚至还依旧让“遗憾”与“叹息”徘徊在蹉跎岁月间。渐渐的,在一次次的无奈中,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大,更深,更远,更陌生……是的,生活中,为了梦想,甚至为了一个别人眼中“不现实”的梦想,甘愿暂时放下一切,并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我只想告诉你,我亦并非是什么胸怀大志的女子,我只是喜欢以“山为伴,水为侣——洗耳,清目”,让自己能从不同的角度看“人生”,让世界在心中更美!今天,当你还在犹豫的时候,我,已经在路上……——记.2012年12月29日.出发的那个清晨,天空中飘洒着的雪花儿和亲朋一起 为我饯行经中转站换乘,折腾了近四十个小时,终于在2012年12月30日晚十一时半入住在宝鸡 .——第一天——第一天路程队长制定的很轻松:.23公里进山——练驴坡——牛头树——2900松树林——3100梁头营地扎营.. 鳌太,我对它的“认可”缘于去年五月的那一次未完成的穿越。在满脸泪水与雨水交织的下撤途中,那雨雾中朦胧的景色风一样“穿过”记忆,留下它那淡淡的痕迹。从此,我便知道,无论是走近它,还是遥望它,它,终会在那里——等我……那天,当我再一次身在其中,那曾经所有的牵挂与想念,象极了“落叶归根”般的感觉——从此,从此有了“着落”…….——记.. 2012年12月31日中午到达太白县23公里,映入眼帘的是那些熟悉的志性建筑 与事先约好的宝鸡驴友一起在鳌山登山口处整装待发……眼前上升的这段路就是“练驴坡”,我们从起步开始计时,二十分钟到达坡顶点处第一天,天空中一直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记得曾经有朋友对我说,你的图片配上文字总会让我看了很激动,象你这样的路,这样的行走,估计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去尝试了……其实,我想对她说,路——永远在脚下,看你走与不走,若真的要走,相信总会有一条适合你的路,适合你的走法…… ——记在这个被称为鳌山“牛头树”的地方休息调整、适当补给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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